景铄也不急躁,“皇祖母就只会用他来要挟朕了么?”
两人这反应对比鲜明,越发的让太皇太后觉得自己仿佛一只困兽,那种无能为力却又不甘的心情堆积了好几日,此时隐约就要爆发出来。
太皇太后怒极反笑,“看来是真不想要了,来人啊”
景铄却道,“慢着。”
太皇太后:“后悔了?”
景铄:“真动了他,后悔的只会是皇祖母。”
太皇太后:“呵,哀家怎么不知道自己会后悔?”
景铄:“朕若是说朕手里有能反击皇叔的办法,皇祖母觉得自己会不会后悔?”
太皇太后一顿,死死盯住景铄,无数的可能性在她脑子里纷飞。
再开口的时候,果然不像刚刚那么暴躁了,试探着道,“陛下说有,哀家就会信有么?”
景铄看着太皇太后,笃定了她会信的模样。
景铄:“朕今日来便是提皇祖母分忧得,只是分忧之后,想要问皇祖母要个人。”
太皇太后:“……谁?”
景铄:“太医张景之。”
张景之在景铄这里有三笔账,他针对景铄配过三次毒。
第一次的毒差点要了年幼景铄的命,第二次的毒便是那碗成瘾的毒药汤,第三次是险些灌到段云深胃里的避子汤。
太皇太后听到景铄要的这人自然是心里不肯。张景之落到了景铄手里,就相当于把解药送到了景铄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