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铄用一种冷静却又有些诡异的语气笑问道,“皇祖母这次做事如此大方,不怕朕手里有了权,便闹出更大的动静来么?”
太皇太后不急不躁地道,“铄儿只需要在做决策之前,多想想云妃便好。”
在太皇太后眼里,这暴君为了云妃反抗自己,断药了那么久只怕受苦不少,他居然也没服软,足以证明这云妃在他心里的位子。
若是用药物还牵制不住他,那加上一个云妃,总该是足够了。
景铄:“皇祖母这是威胁?”
太皇太后:“这是警告,铄儿。”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景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也在景铄的预料之内——若是自己装作毒发的那几日能对自己的爱妃再狠一些便好了。
事已至此,现在来后悔也没什么用,更何况景铄当初对段云深下不了狠手的时候,便已经在为段云深准备退路了。
只是,纵使一切他都算计好了,在他的掌握中,听太皇太后如此用段云深的安危威胁他,也还是觉得自己心中像是糅杂了一团戾气。
太皇太后心知景铄这人是个什么性格,心道这时候打了一棍子,也该给一个甜枣了,于是便缓和了语气道,“不过皇祖母可以承诺,只要陛下不乱来,哀家自然也可保云妃安危。包括之前提及的那碗避子汤,也可以免了。”
暂时免了。
从怀胎到诞子要有十月,就算那云妃此时已经怀了孩子,十月的时间也足够自己处理这个烂摊子了——用景铄毕竟只是权宜之计,等到过了这个关口,再来清算云妃的事情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