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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翰心未曾停步,转身便出了长乐宫,任由自己姐姐在背后叫自己也没回头。

太皇太后气结,自己这弟弟真是越来越任意妄为!

早上的功夫和她说什么只想要老年平安喜乐,这时候便来说要不计后果的横冲直撞!

还给哀家送人做智囊,哀家看他才是越老越糊涂!

太皇太后揉着自己的额头,觉得自己这偏头疼大概是不会好了。

揉着揉着,太皇太后便想起一件事。

他与他这弟弟常年在一条船上,所以朝堂的事情,大多都是她拿主意,由丞相去前朝执行。

现今丞相这幅模样,自己的旨意怕是难以再依靠他传到前朝去——就算她手下还有其它官员,但是那重量毕竟都比不上“丞相”二字。

这么一想,太皇太后的头便觉得更疼了。

后宫不得干政。

思来想去,最后她还是只能将目光落回了景铄的身上。

这人毕竟是皇帝,他一言,能压死多少人?皇帝说的事情,朝堂之上谁敢反对?

虽说这人不安分了些,但是现今谢翰心这幅样子,一来是用不了了,二来现在的他也不一定就比景铄省心。

太皇太后来回比对了利弊,终究还是没有办法。

现在的谢翰心太容易乱来了,丧子之痛已经让他变成了一只被挖了眼睛的兽,只知道莽撞地四处进攻。

相比之下,景铄虽然疯,但是现今却多了一个软肋。由自己麾下的其它官员提出自己的旨意,再由景铄作为皇帝力压其它反对声音,倒也不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