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铄一笑:“是,只不过皇叔大概是不知道此事。”
景逸是他那一辈皇子之中年纪最小的。景铄比他小一个辈分,但是他和景铄的年龄差却更像是兄弟,而不是叔侄。
年纪小,母妃不得宠,母妃的母家又不过是小官,朝中没依靠,想也知道这再宫中的日子过得多可怜。
景铄记得那时候他是追自己那条挣脱了绳子的爱犬才追到那里的,那时候他似乎还没到十岁。
景逸也不过十几岁的少年,被人诓骗到那里,然后被那人的奴才踢到在地上,用棍棒围起来打。
景铄当时尚且还小,看到的时候吓坏了。抱着自己的爱犬就要上去阻拦他们,但是却被绊住了。
绊住景铄的人和诓景逸来此地的是同一人,也是景铄的皇叔,年纪比景逸稍微大点。
当时他推着还只有几岁景铄,说要带他去看什么鲤鱼咬莲花,愣是把他给拖走了,没让景铄插手他那群小奴才打景逸的事情。
景铄中途摆脱了那位皇叔,转而就近找了侍卫,给他们指路,让他们去救的景逸。
只是那救人的侍卫是景铄找来的这件事,景逸知不知道还真难说。
从后来的事情看,大抵是不知道的。
景铄心道,自己这皇叔把那人往那个地方带了,总不会是去给那人讲他童年在那里被揍的,只会提那处关于自己母妃的旧事。
今日的亲吻也亲了。
那想必,他今夜是不会来了。
景铄说不清自己是惆怅,还是觉得轻松。
不来,也好。
项一越见着自家陛下突然沉默下来,忍不住问道,“陛下,可要臣去敲打敲打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