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铄伸手拿过那碗乌骨鸡粥,拿勺子搅和了一下,然后舀了一勺喂进嘴里。

下咽的时候还是有一些心理上的抵触,但是似乎可以克服。

段云深酝酿了半天,找不到适合的好句。

脑子里把朱生豪情话、王小波语录,甚至于莎翁的十四行诗都过了一遍,就差没在脑子里翻《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了,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应该念点什么好。

景铄那碗粥已经吃了小半,一边吃一边挺有兴味地看段云深在那儿表情变换的干着急。

挺缺德的,真的,拿着段云深这反应当下饭菜了,还看得挺乐呵的。

实际上那张纸条写的什么,景铄在段云深打开盒子的第一眼就看清了,当时就是就顺口逗逗他。

段云深脑子里天人交战,眼看着那碗粥只剩下一个碗底了,段云深才干巴巴地把纸条递过去,“要不陛下还是自己看吧?”

放弃治疗了。

就这样吧,咸鱼就该躺平。

反正也不是什么大逆不道地言论,应该不至于将自己拖出去打死。

景铄没接,只平静问道,“不挣扎了?”

段云深:“……陛下明察秋毫。”

景铄将纸条接过来,放在一旁,“朕今日若是就想听爱妃说呢?”

段云深:???

兄弟,做人不要这么缺德!我编不出来了你看不出来吗?你干嘛啊这是!!

段云深:“臣妾……”

景铄从容地道:“若是说的朕不满意,那爱妃今日就别想要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想要的东西??

段云深反应了两秒,然后突然醒悟这个所谓的“想要的东西”是个什么玩意儿。

是那个续命的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