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的三只“野猫”也都愣在哪儿了。
景铄听着这话,总觉得心头好像被烫了一下——就如同寒冬里冻僵指尖突然碰到了一杯滚烫的热茶。
他说,他面前只有自己一条路,没有别人。
思绪翻涌间,景铄想到了这句话可能还有很多别的解读
这不过是段云深一时搪塞的玩笑之词;
或许他在我朝真有使命,此时表现对自己忠贞不过是个掩人耳目的幌子;那个半真半假的“婚后每日需亲吻否则就会死”的巫蛊之论;或许……
……他说,除了自己这条路,没有别人。
贺珏第一个回过神来,笑道,“这妖妃你没白宠,瞧着还挺忠贞的。”
景铄面上不显露分毫,语气平静道,“口头功夫罢了,漂亮话谁不会说,你我听得还少?”
贺珏听着这话挑眉,心道,若是觉得他是口头功夫,你这时候别扭什么?
景铄看着屋子里的段云深,从这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对方的头顶。
微卷的发,一身小太监的衣服——连脸都见不着,就只能瞧见那高挺的鼻尖。
景铄瞧着瞧着,突然无来由地想道——这人此话若是作假,或是他将来选了旁的“路”,自己定会用尽手段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景铄心里想得多狠啊,可是实际上盯着人都舍不得移开眼。
段云深这时候已经在往床上爬了,他实在是困得厉害。
本来就夜深了,再加上这些日子天天都做夜猫子往景铄那里跑,精力不济实在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