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深把嘴里的菜嚼吧嚼吧,全部都咽了。然后摊开手,就好像对景铄展示自己还活着一样,转了一圈。
看吧,我还活着,神不神奇?
景铄面上表情未变,只是莫名停顿了片刻,然后才道,“爱妃才刚刚吃下去,若真是有药物混杂在饭菜里也要再过一会儿才会发作。”
段云深心道,也就是说,我还得再等等?
狗咬吕洞宾,明明是好心给你带吃的。
段云深心中不太舒服,忍不住白了景铄一眼,结果被景铄抓了个正着。
段云深:“……咳嗯,嗯。”
景铄漫不经心地收回目光,就在旁边坐着抄书。
这次并没有在纸张上面涂鸦人像了,而是规规矩矩地抄着一篇心经。
景铄的字写得极为好看,苍劲有力,纵横潇洒,若是单看这个字的话,一点都看不出景铄是一个性格阴沉不定的人。
可见古人说字如其人,不过是胡言乱语。
段云深等了大约有个一盏茶的功夫,看到景铄还没有反应,忍不住提醒了一次,“陛下?”
“不过才一盏茶的功夫,爱妃急什么?”景铄接着慢条斯理地写着自己的心经。
段云深一口老血哽在了喉头,壮着胆子顶嘴,“陛下要实在生疑,不吃不就行了。”
景铄:“不吃岂不是浪费了爱妃的一片心意?”
景铄的反应依旧是从容的,半点也不着急的模样。
段云深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的。只能心中默默道,醒,你等,再等一会儿那几盘子肉菜早就冷成一盘冻猪油了,看你肠胃受不受得住!
段云深在屋子里打转转,无聊得紧,恨不得扑上去把这老神在在的暴君咬一口就跑。
自己不就来亲一下续个命吗?让我滥好心给他带吃的!
段云深磨着牙,看着暴君气定神闲地在那儿写字,他都觉得牙痒痒。
景铄:“坐下,别干杵在哪儿,挡着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