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深不觉得自己的处理方法有什么问题,这不是挺谨慎挺迂回的么?
要不是考虑到对方是暴君,自己早就扑上去直接对着他的嘴啃了。
相比之下,自己这个疑问语句显得多么的有礼貌,多么的迂回,多么的谨慎!
再说了,今夜是他们洞房花烛夜,自己身为新娘要求亲他一口过分吗?
就在段云深还在想着不着边儿的事情的时候,听见一直沉默的暴君发话了。
他道,“离朕近些。”
……这么顺利的?
段云深一身大红喜袍,听着这暴君让自己近些,也就老老实实从龙床上站起来,凑到了暴君的轮椅边。
暴君名为景铄,据说性情阴晴不定,喜怒难测。因为几年前一场意外,让他双腿难以行走,出行皆靠轮椅代步。
段云深往暴君面前一站,和这暴君对视了两秒
暴君景铄看起来年级尚轻,五官线条介于成年男子的硬朗与少年的柔和之间,一双眼睛平淡无波,仿佛装着千年不化的玄冰寒水,眼神直教人看一眼就背后冒凉气儿。
若是只让人生畏便罢了,偏生模样又生得惑人,皮肤冷白,薄唇凤目,端得是一派祸国殃民的妖孽相。那脸生得既魅且妖,借着身上那股子叫人背脊发凉的阴戾感,透出一股别样的凉薄和锋利之感,让他少了几分人气儿,瞧着倒像是个艳鬼修罗。
段云深忍不住心里嘀咕,好好一个暴君,怎么长得跟个祸国妖妃似的。
段云深盯着对方研究了一会儿,觉得背后发凉,那双凤眼下好似是有暗流涌动,里面像是满满都是——杀意。
……哪儿来的杀意?
段云深咂摸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居然一直干杵在这暴君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景铄双腿有残疾,再也站不起来,只能靠着轮椅行走。这种性情暴戾的人,只怕最恨别人站在他面前俯视他。
段云深慌忙来了个猛虎下扑,蹲景铄轮椅前头了。看着跟只突然抽了风的哈士奇似的,“我……不,臣妾一时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