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酒师笑得发颠。
吧台前的男人却没笑,他站了起来,绕到后面,深深地看了楼清焰一眼,说:“想喝什么,我给你做。”
这个男人长得很高,并且很帅,帅得有点犯规。
他站在那里,整个人跟幅画似的:眉目是远山,眼眸是寒潭,皮肤是凝固的雪原。寒潭里映着酒吧夜灯洒下来的细碎高光,像极了满天星子,雪原中封印着冰冻的萤火,泛出清澈透白的光来。
冷意将他晕染着,如同这个人的气质一般,苍山负雪,明烛天南。
楼清焰突发奇想,说:“什么都能做?”
“嗯。”
“那么,你就做一杯‘清焰’。”自然,根本没有这个酒名。
男人也不推辞,眼皮都不抬一下,从柜台中抽出几支酒瓶,一副万事不萦于心的样子。
“你们老板叫什么名字?”楼清焰一边看他调酒,一边问那位正经的调酒师。
调酒师惊讶了,“你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
调酒师怪异地看着他,“你上网搜一搜‘江景深’,就知道了。”
“名儿还挺高级的,和我弟不相上下。”楼清焰没搜,又不是真的很想知道。
调酒师:“……”
没记错的话,你弟的名字,好像是叫皓宸来着?
这种不接一个‘我宣你’都觉得叫不划算的名儿,到底有哪里高级?
男人淡淡地插了一句:“我叫江覆。”
“嗯?”楼清焰困惑了,“难不成字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