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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了系统一路“想下车想下车苏苏我们下车吧”的碎碎念和反胃,出租车在苏唐也快反胃之前到了家,一人一统不约而同长舒一口气。

“嘤呜嘤呜,”系统恢复过来后嗷嗷待哺,“苏苏我们晚上吃什么!”

苏唐举着菜刀“嚓!”将案板上的绿色植物剁开,然后分成小块,淡然说:“水煮西兰花。”

“不要啊!!”

系统不满地嚷嚷:“你明明还煲了鸡汤!”

苏唐冷呵一声,“嚓!”又是一刀:“那是明天带给幸村的,你要不要脸,想抢一个病号的饭!而且我吃西兰花是因为谁?!”

系统瞬间乖顺如鹌鹑。

苏唐晚饭的确没胃口,倒不全是因为系统,而是她在出租车上的时候,又发病了一次,只不过当时系统正身处晕车的痛苦中,罕见得没发现苏唐的异样。

当然,准确说,是幸村精市又发病了一次。

一次又一次,不管是幸村还是苏唐仿佛都已经对这种疼痛麻木了般,但这不代表就不痛苦。身体的疼痛还是次要的,最难熬的是对于疾病能否治愈的未知,和难明的病情方向。

苏唐有心想拿到幸村的病历,看能不能让系统分析一下,但这需要幸村或其家属的同意——后者太过冒昧,前者也太难了。

这导致她现在站在医生办公室门口相当纠结,手里的鸡汤已经从左手换到了右手上,又从右手换到了左手,但就是踏不出这一步。

把系统都看急了,它说:“你就是去碰一下医生的电脑,一下就行!剩下的我来!”

“可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