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拖再拖,拖到现在她也没说。
她有点焦躁,忍不住用下牙尖去肯嘴唇上发干的皮,却被一根微凉的手指按住。
她的嘴唇像是被烫了一下,缩着脖子避开裴经言的手,听见他柔声道:“不要咬嘴唇。”
谢清舒:“噢……”
宋文通知他们:“到了,谢小姐,伞。”
谢清舒抬手接过,打开车门下车,裴经言与宋文也跟着出来,要送她进去。
她撑着伞背对他们拒绝:“不要送我了,就这么远,雨挺大的。”
说完快步离开,走远一段路后回头,发现裴经言果然没来送她。
她舔着唇瓣,扭回头继续朝实验室去,穿过河池桥,上面开着荷花,荷叶被雨打的乱摆。再往前走会通过一片漂亮的竹林。
谢清舒忽然折回来,朝着裴经言的方向,脚步越来越快,几乎跑起来。
雨很大,来往的人都撑着伞,在这个狭长的廊道里,异常拥挤。
谢清舒的伞被挂住,有人抱怨似的骂两声。
她匆忙道声歉,没有空再去管被挂住的伞,于人群的间隙淋雨狂奔。
像个疯子。
她从没有这么疯狂过,不管不顾的,没有任何预算谋划的去做一件事,全凭着自己冲上脑海里的一股热血。
她希望裴经言能慢一点,能等一等她。
因为她不知道错过这次机会,还会不会有勇气再疯狂一次。
心脏跳的太快,让她有种快要发病的错觉。
直到看见车前熟悉的身影,她才松口气,抹掉脸上的雨水走过去。
宋文被她一会功夫就弄出来的落汤鸡模样吓到了:“谢小姐,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