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在肩头铺了薄薄一层,落在他眉梢眼睫上的雪花触之即化,重量缀不住后便扑簌簌滚落,像是一颗豆大的冰凉泪珠。
谢清舒一进宴厅,就打了个喷嚏。
裴经言皱着眉,准备让宋文去准备感冒药驱寒。
谢清舒很无语,又想笑:“你放过宋文吧,他在公司忙的脚不沾地呢。”
裴经言有点尴尬,谢清舒愈发想笑,抓着裴经言的手小声道:“我们跑吧,他们一轮一轮上来敬酒,不是套近乎就是谈商业,明明是庆祝的,还得那么费脑子。等会儿回来就说我感冒了,去买药,肯定没人能说什么。”
有也不敢说。
裴经言看着她活跃的模样,很难不同意:“走,我去开车。”
“走过去。”谢清舒拽着他,趁没多少人注意,一溜烟跑没影。
两人在酒店外随手要了柄伞,踩着雪沿绿化道走,头顶不时有雪从树枝滑落,砸在伞上,发出嘭的闷响,逗的谢清舒不停仰头去看。
看着她快跑出伞外,裴经言便移步跟上她的步伐,将伞送至她的头顶。
谢清舒发现了。
但她不说,只在心中暗喜,像是掌控了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小秘密。
这种无言的纵容,她是喜欢的。
两人走了很远才找到一家药店,老板拿了药后还热情的给倒了杯热水让谢清舒喝药。
两人付完钱后走了很远,老板才忽然回神,抓着手机搜了半晌,又是遗憾又是惊喜的:“哎哟,刚才怎么没认出呢?”
谢清舒两人回去的时候,没有人不长眼色的上前问两人去哪儿了。
谢清舒一本正经的对裴经言道:“叔叔,我我得去视察工作了,你在这里乖乖待着不要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