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血腥味儿,比他前一次来时更浓了。那两人身体交叠着,全无力地躺在地上,没了声息。虞溟的笑容几乎要咧到耳根,可当他扫到素弦压在慕南风身上,为慕南风挡了一击时,笑容僵在了脸上。

他冷笑一声:“才刚被操,就对姘头有感情了?看着那么贞烈,还不是个水性杨花的女表子。”

到底心疼他还没完工的炉鼎,生怕他方才的杀招把素弦打坏了,再也无法给他采补,虞溟快步上前去,心疼地剥开素弦与慕南风。

他伸手的那刻,一道剑光闪过。

木质的头,骨碌碌滚落在地,眼睛还睁着。

虞溟身首分离,身体没了核心,顷刻被剑意绞成粉末,只剩一个头在地上滚着,灵巧地躲开素弦的剑光。

素弦跪坐在地,全身颤抖,握剑的手却还很稳。

“……畜生。”他喃喃着,“畜生。”

冲天的灵力封锁了整间屋子,素弦目光涣散,出剑却极准。一息之中出剑百余次,每一剑都蕴含着刻骨恨意,恨不得劈得虞溟身魂俱灭。

这炉鼎怎么还会有反抗之力——虞溟没了身躯,功力大损,几次躲避不及,鼻子被削掉,耳朵只剩了半只,脑袋被开了瓢,汩汩朝外流着精血。虞溟愤怒之至,他蕴养了百年的精血,就这样功亏一篑!

这女表子竟然如此对他,是还没尝够炉鼎印的厉害!

他心念一动,素弦身上的殷红痕迹,便仿佛活过来,仿佛无数荆棘,要捆缚住他的手脚,将他手脚大开地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