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带有咒印的嘴角究竟是紧抿成一条直线,还是上扬,又或者下撇着……

猜不透、摸不清,也不敢表露出来去试探。

目光又移回眼眉之上,凛夏盯着他半长不短的头发以转移注意力。

注意到她看向自己的头发,狗卷棘甚至想要伸手去摸摸看头发上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他仍记得她有多么在意她自己的头发,是会因不得不削发脱身而生气的家伙。

所以她也很在意自己的头发吗?

喜欢短发吗?

还是说更长一点会比较好?

虽然清楚地知道她不像普通女生那样柔弱,说不定还能和真希打得有来有回。

但掌心里微凉的温度却在提醒着,她是不一样的。

这是从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知道的事情。

无论是挥刀时的果决,还是收刀时的自信,都和其他人看起来一点都不一样。

那时雪一般的刀光,被白底鹤纹的千早掩盖着融化在夜幕里。

而早已收刀入鞘的她,就连嘲讽也冰凉得不像是在笑。

就算在向他问询朋友的去向时,她表现得很是热忱,但她始终是冷的。

若要以身边的女生作比较的话,她几乎是真希的反面。

真希外冷内热。

凛夏外热内冷。

可即便如此。

她担心朋友时眼中的焦急,是真的。

她说“不用担心啦”时的安慰,是真的。

她为了不让自己觉得无聊,聊天时流露出的关切,也是真的。

人的复杂性在她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