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被摔打惯了,居然也练得一些效果,走起路来脚下生风,灵活快速,连腿脚麻利的嬷嬷都追不上。而且快虽快,也不显得慌里慌张,仍旧腰板挺直,颇有小皇子风范。
于是嬷嬷在后面追,一边慌忙喊:“小殿下,慢些走啊……”
燕疏脚下不停,头也不回,只大声道:“嬷嬷你们不用追,慢慢走就好啦!”
一溜烟到了御书房门口,也没人敢拦他的。恰好里边只有皇上批奏折,便急急通报了一声。
燕染放下朱笔,看见小小的儿子灰头土脸,已是见怪不怪了,只奇怪道:“怎么来了?”
“参见父皇。”小燕疏像模像样地行了礼,才道:“母后说咱们一家人都会武,才让我好好练剑,是不是呀父皇?”
燕染想象虞姝与儿子说这话的模样,不由好笑,点了点头。
小燕疏便皱起了两道眉毛,愁苦地说:“父皇,我不想练武。你可不可以跟母后说呀?”
燕染挑眉,反问道:“你怎么不亲自与她说?”
小燕疏想想方才母后一手执剑气势如虹的威严模样,咽了咽口水,没敢说话。
燕染也大约能猜到,叹了口气,将他抱起来,给他把脑袋上的竹叶摘了,温声道:“你母后为了生你,可是吃了很多苦头、忍了很多痛楚,差点命都没了。你要听她的话,不要让她不高兴。”
他原本性子冷淡,所有的柔情只给了虞姝一个人。只是虞姝实在太严格了,怕长此以往影响儿子性格,才不得不扮演温和耐心的慈父。
小燕疏一听,却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