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羡玉有些好奇，但觉得以左淮别扭的性格，如果自己直接问，他多半不会说。于是干脆以乔装的身份继续演下去，为了模仿得更像，还压低了声音，换了个沙哑的烟嗓，“你说谁？”

左淮怔了一下。

他查看祁羡玉资料的时候发现他是个只拍了一部综艺就吸粉过千万的新人，下意识就觉得他没什么真才实学，纯粹是被资本硬捧上去的。

对于这类的艺人左淮其实也没什么偏见，只要对方老老实实地当个偶像就好。可一旦对方不自量力，想要靠着投资方染指左淮的电影，左淮就能分分钟把他骂得妈都不认识。

哪怕现在息影了，左淮都控制不了潜意识的想法，所以才在第一次见到祁羡玉的时候就发生了误会。

只是现在，他对祁羡玉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这不仅仅是因为他与向宁城、陆允墨、芮溯光等人之间的复杂关系带来的好奇，更重要的是，他发现祁羡玉的性格矛盾而有趣。

明明看起来漂亮脆弱，实际上像是带刺的玫瑰，虽然艳丽夺目，但长着锋利的倒刺，睚眦必报，绝不吃亏。

左淮自从经历车祸以后，身边所有的人对他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说错一句伤害到他的自尊心，可唯独祁羡玉对他一视同仁，像是没发现他双腿残疾一般，丝毫不会让着他。虽然时常把自己气得七窍生烟，可左淮在生气过后却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这种自然而然的相处方式，就像是在告诉左淮，“一切都很平常”。

坐在轮椅上也没什么大不了，他现在不还是照样好好活着吗。

他还能感到生气，还能感到痛苦，还能感到绝望，也还能……感到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