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觉得密闭的空间呆久了憋闷，车窗敞开了半截，正好可以看到他那张刀削斧砍般冷肃的眉眼。

祁羡玉朝他招了招手，向宁城很快朝这边看过来。

周珂只是助理，还没有见过天娱的老板，看到向宁城时没有认出他来，只觉得这个男人长相气质看着就像小说电视剧中描述的霸道总裁。

姜羽生见到向宁城后瞪大了眼睛，险些被自己口水呛住。

向宁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可以说，一个多月前他拒绝的那场“潜规则”是他现在事业滑入低谷的重要原因。

那天孙知儒找上他的时候，姜羽生不知道自己要服务的对象是向宁城。那件事他犹豫了很久，本想心一横，咬咬牙熬过一晚换取资源，但事到临头心里又打起了鼓。

只要想到自己要躺在那些肥头大耳的油腻老男人身下被磋磨一个晚上，他就恶心得想吐。那时他人都到了酒店楼下，却在电梯里又反悔了，在最后一刻又冲了出去。

他恍然间记得在自己准备出去时，电梯里又进来一个人，但那个时候他心绪很乱，没心情理会别人。现在回想起来，那部电梯是顶楼套房的直达电梯，需要刷卡才能乘坐，不应该还有别的客人会乘才对。

回去途中他给孙知儒发了消息，孙知儒很快打电话来把他痛骂了一顿。但姜羽生出于逃避的心态，手机搁到了一边没有听孙知儒具体骂了些什么。

直到后来姜羽生才知道，他以为的肥头大耳的领导实际上是年轻有为的天娱总裁向宁城。

姜羽生简直悔青了肠子，要早知道金主年轻又英俊，他还用得着吓得连夜逃走吗？

可那时说什么都晚了，因为他的临阵脱逃，孙知儒气得跳脚，下令冷藏他，说什么都不肯再给他一次机会。而靠姜羽生自己，又没有渠道接近向宁城。

虽然知道向宁城的办公室在哪里，但向宁城办公室外面十几个助理和秘书都不是吃素的，多少人都还没靠近办公室的门就被打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