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喝道:“皇上面前,不准大呼小叫,只说你知道的!
把你知道的有关事情,详详细细禀报给皇上和太后。”
“是是是!今年刚出正月时,来了一位客人,就是刚才被拖进来的那个人,草民之所以对他印象深刻,是因为他给的定金特别多,而且要求也有一点奇怪。
他要求草民打一把最锋利的刀,却又要求是最普通的样子,六寸长,不许烙印冯三的标记。
草民的铁匠铺在辽城一带很有名,不管是赠人还是自用,都会专认冯三的标记。而这位客人却不许草民烙标记,所以草民对他印象也格外深一些。
他说,刀要够锋利,银子要多少给多少。草民见客人给钱这么爽快,以为发财了,所以打造时也格外卖力。
客人取刀时,还额外给了草民一笔封口费,不许草民对任何人提起。”
太后问道:“那你现在为何又提了,岂不是食言?”
冯三张开左手,只见小指已经消失,包着薄薄的一层布,布已经被血渗透:“草民不敢不说,而且草民也不敢欺瞒皇上和太后!”
太后看到那残缺的小指一惊,只觉得皇上量刑过重,毕竟这铁匠不知情,却也没说什么。
“那,外面那个趴地上的又是谁?”
春生回道:“太后,这就是要问杜二公子了。”他踢了杜青元一脚。
杜青元吓得面无血色,不停磕头:“求皇上和太后饶命,饶命,是小人一时糊涂,不该听妹妹的谗言。”
同样跪在地上的杜青芸立刻气愤地瞪他,他却没抬头,只一味地磕头。
春生又踢了他一脚:“回话,没让你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