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摇摇头:“这只是其一,瑶贵妃毕竟是贵妃,凡事要讲求证据,贵妃可不是那么好栽赃的,所以只能算是顺带。
她真正的目的,是为了让皇帝进柳安宫,以便进行接下来的动作,帮柳妃赢得侍寝的机会。
虽然办法拙劣,倒也是个有点心机的宫女,毕竟哀家还是让皇帝过去了。
至于能致不孕的毒,不是在毒性发作之前就及时发现了?虽然让柳妃身体虚弱了些,但也未对她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徐海如同醍醐灌顶,顿时“茅塞顿开”:“太后果然慧眼如炬,聪慧过人,一眼就看透兰儿的伎俩。
奴才眼拙脑笨,白白跟了太后这么多年。”
太后被他夸得心情略好了些:“不过,下毒虽是兰儿做的,但毒从何来?
就如柳妃所言,兰儿一直伴在她左右,从未出过宫。
一定有人私下跟兰儿串通,你命内务府和慎刑司都派人好好查查。”
“是,太后,那皇上那边”
提到皇帝,太后又浮上一丝担忧:“多命几位御医在瑶池宫候着,等皇帝出来。
皇帝日理万机,龙体不得有失。
只是皇帝毒解后,一定不会放过柳妃。
但这件事毕竟是兰儿擅作主张、瞒着柳妃做的,柳妃连续中了两次毒,受尽苦楚,虚弱得不成人样,也是受害者。
柳妃那里,你派个人去盯着,皇帝一旦过去或传柳妃,立刻来禀!”
“是,奴才遵旨!”
太后幽幽叹了一声:“唉,当太后本该颐养天年,怎么比哀家当皇后时还累!”
帝祈胤从殿中出来时,天已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