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竟是如此之疯狂,连听她解释也不肯。
如今一剑将她钉在地上,想来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
“我没有杀你师姐。”俞秋生擦了擦嘴角的血,可胸口领子脏污一片,声音被盖在四下的慌乱嘈杂之声中,很难叫他听见。
“你师姐在我来之前便被涂秀秀斩杀了,我……”
俞秋生还想在说点什么,可断了一半的秋水剑被一个白衣女子捡到手里,她先躲到叶清身后,惊讶道:“这不是师姐么?”
未几一只晰白的小手拨开凌乱的长发,涂秀秀那张娇弱的面容映入眼帘。
“疼不疼呀?”
俞秋生咬牙不管不顾握着胸口的那把剑,用力往外拔。
手上的血顺着剑身重新落到胸口的伤口上,痛到最后是一种麻木。
“人做了坏事便要敢作敢当。”涂秀秀看她苦苦挣扎,道,“当初 你为了夺舍而陷害我跟师姐,如今你难道还想要蒙骗叶师兄么?”
俞秋生仿佛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粗粗喘了口气,喉咙里血腥味道又在往上涌。
“难不成你仅凭她的一面之词就要杀我?不顾当中隐情?你个傻子!”
她气的语无伦次,可少年看着她的眼神极为无情。他的所有爱只会留给他的大师姐,俞秋生算什么呢?在涂秀秀的口中,她是个谋害同门、阴险狡诈的恶毒之人。在留影石中则是亲手杀害大师姐的凶手。
“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话。”
她拔出几寸的剑身,此番叶清便重新刺回去,修长的手用力握着剑柄,染了一手的血。
“若是你师姐知道你黑白不分,帮着她的仇人来杀我,定会死不瞑目。”
俞秋生徒劳无功,末了,垂下双手,只觉得叶清毫无理智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