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生事,那就该赶尽杀绝。

自从跟俞秋生厮混之后,他对诸多事情的忍耐便到达一个新的顶点。

这边斜阳欲暮,九万亦不准备驻足观望,似乎是心中不安。

而这种不安,在回去的半路上遇到那个执剑的少年时达到最大。只远远看一眼,它顿时缩头缩脑,往云里蹿往水里躲。而被含在嘴中的俞秋生差点在滚动中把脑袋磕晕。

“你好大的胆子。”

纪素仪眼神复杂,对着这样一块被他养起来的大块头,如今的打量仿佛就是在考虑要从何下手一般。

见惯了他那些手段的九万张大嘴,先吐出俞秋生,再一头往水里钻。

水花四溅,打湿衣摆,怀里的俞秋生被闷的一脸都是汗,迷迷茫茫望着他的下颌,手摸了一下。

“你怎么来了?”

纪素仪抓住她的手,见她面颊微红,浑身一股奶香,一言不发先将她拖到水里洗了洗。

从前也不是没有过,可任凭她如何反对,纪素仪皆是沉默不语。

流光剑插在浅水中,俞秋生被他搓洗的头皮发麻,总觉得这就像是他要杀人前的某一种特殊行为。

要杀一个人总不会给人一个痛快。

少年带着薄茧的手擦过娇嫩的肌肤,对着一片晰白,他竟是心无旁骛,仿佛她只是一块被弄脏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