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涂秀秀这番话说的叶清半信半疑。
一面是因为她这可怜样,一面则是因为俞秋生的性子。
如今回忆起来,叶清把曾经相处的细节都刻在脑海里,重新回味一遍,那时的师姐确实有些许小问题。
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可师姐自从摔下去之后性子大改。在此之前,他跟师姐相距太远,竟也未曾察觉其身上的变化。
会不会,那时候她就已经遭人算计了?
台阶尽头一拐,白练似的瀑布哗哗直下,叶清止步。
“你等着我,有证据么?”
涂秀秀松了手,深吸了口气,道:“师兄跟我去后山就知道了。”
……
今夜鹤渚起了雾,不过薄薄一层,水面如镜。
俞秋生被他抱着水上掠过,身后是携着云雾的银白大鲲,这些年似乎又长大了些许,鳞片光滑,低空飞行中尾巴一摆,霎时掀起巨浪,惊扰了这一片的宁静。
“九万?”俞秋生喊了他一声。
银白大鲲张嘴游到了她面前,啊呜一声吹了口气。
纪素仪却把他拨开,一条大鱼跟了他那么久,也算是懂了他的意思,随即依依不舍地潜入水中。
鹤渚上几个岛屿轮廓在雾里若隐若现,月光清寒,蒙了一层白纱后朦朦胧胧,水波荡漾。俞秋生脚不沾地,环视周围,不慎撞到了他的下巴,纪素仪仰着头,把她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