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斑驳,秋阳炙热,姬孤忍俊不禁道:“小孩子都是这样,白白胖胖看着可爱,二叔你别想多了。”
姬有有摇头,捋着胡须低声道:“若真是与旁的姑娘生的,也合该给个名分才是。这亲生血脉,虽不是出自正室,好歹也要妥善安置,不能同你父亲一样。”
姬孤:“……”
他正欲解释,怀里的阿喜忽然大哭,姬孤立马摇了摇小阿喜,声音柔缓地哄着,比对谁都要耐心,这看在眼里,反倒是叫他二叔重重地叹息,恨铁不成钢道:“你既喜欢小孩子,这么大也该娶妻了,何必孤身一人蹉跎?”
姬孤无奈道:“我与他有缘,收为义子无不可。但涉及娶妻一事还太早了,二叔勿要多言。”
他别过身子,显然十分抗拒,见此,姬二叔便告退了。
而他一走俞秋生就冒了个头,今日开祠堂,前院摆宴,她吃了一会儿,而后便找了个借口出来了。
“你一个人在这儿抱着阿喜不去前院,说不过去。好多人想见见他,我私下还挺别人说,这是你的私生子。”俞秋生揶揄道。
姬孤哼笑着,反问:“你不会信了?”
“阿喜是顾先生的孩子,你我阴差阳错之下离开将他的亲生骨肉带走,若不好好对待,岂非叫顾先生寒心?他可是你师父。”
俞秋生诶了声,踮脚看他怀里的阿喜,笑了笑略苦涩道:“师父是大丹师,我才学了一年左右,这就出来了,实在可惜而。阿喜这辈子大概也见不到他们,实在可悲。”
“人生自有定数,大抵是你与顾先生有缘无分。”姬孤说道,垂眸把阿喜的眼泪擦了擦,“若是我终身无子,我便也顺着那些流言,将阿喜做我的继承人。”
他说话时余光撇着俞秋生,可见她一脸淡然,又觉得好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