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山君面色不变,手摩擦着罗盘嗯了声。

几千年前的老物件地低下躺久了,若再要重启发挥昔日的效用,祭祀多数时候只是第一步,正巧阳虚派附近地动,灵气四溢,开这儿可以借此催动罗盘转动。

他已有人选,如今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你真坏。”四娘娘说他。

岐山君拍了拍她圆润的肩头,还道:“不及四娘娘,娘娘是蛇蝎美人,而世间最毒不过妇人心。与你合作,我总是心有惴惴不安之感。”

四娘娘笑了笑,奉上一吻。

“如今呢?”

“姑且受之。”

两个人勾缠着,未到情浓处,一边河里的巨蟒似探查到一处不同。河里的倒影随着水波纹在不断晃动,当中芦花里又一点细微红色。

它察觉到了第三个人的温度,蛇脑袋来不及多想,当下摆尾,将那一对相拥的狗男女打搅。

“你这狗玩意儿,不听话。”四娘娘拧眉,把岐山君推开。

男人擦了擦嘴角的水迹,末了拍拍手,竟是心疼自己的坐骑而当着四娘娘的面叫它先夺路而逃。

“娘娘省省心,我就这一条坐骑,怎及的上你,那么多的徒子徒孙在,它还是给我留着我。平日里,它不会如此。”岐山君视线落在小河对岸。

月枝没有逃,他一直躲藏在里,不是不走,而是这个男人来时便将他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