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秋生被他剥了一半,纪素仪停手,他一身白色衣袍被水浸湿,飘然出淡淡的血腥气息。少年神情逐渐冷漠。
大抵见她状态不对,竟猜测她这身体被旁的妖魔鬼怪附体,一个紫微印拍的她脑袋后仰脖子差点没断。
“俞秋生。”他唤她的名字,俞秋生如他所愿睁开眼。
再次见到他年轻的时候,水中倒影虚晃,她慢慢站直身子,盯着纪素仪。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俞秋生后退,腰身碰到光滑的石头,撑着一口气要绕他而过。
河斜月落,纪素仪看到他费心费力妄图复活的树灵对他陌生至极,没有半点熟悉的反应,敞开的衣襟湿漉漉地飘在水面上,心衣被他一把扯了下去,纪素仪面无表情,犹如被泼了冷水。
“你再说一遍。”
俞秋生喉咙干哑,正要开口,纪素仪啧了声,岸上堆着的大氅劈头盖脸砸到她身上,将她视野完全遮住,随即一双手臂将她拦腰抱起。
他言辞轻缓道:“不知羞耻,光着身子要在水里勾。引我?”
俞秋生被纪素仪咽了一下,先前要复述的话被憋的出不来。她震惊地看着衣服外面的影子,哆哆嗦嗦想要说点什么,却被掐住腰,忍不住痒大呼:“你放手!”
她什么都好,就是怕痒。
纪素仪淡淡吐出两个字:“不放。”
他没了一开始的笑意,声音发冷,从后山走出去,在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前停下脚步。树上是聚魂的红线,少年仰头望了许久,动手尽数扯了下来。
俞秋生被他抓住丢到了予生殿里。五百年前他就已经是掌门了,世事多变,她被拴在了纪素仪身边,每日里看着仙鹤翩翩从外飞来,丢下一堆玉简或是山外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