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小动作被我知晓,你母亲便没有什么好下场。”纪素仪深知他的担忧,抓着他的软肋,笑的没有丝毫温度。
木沉香瞳孔微缩,爪子抓地,木木嗯了声。可他仍旧不罢休,拍了拍狐狸脑袋,慢慢道:“莫要以为你离了我千万里便有了自由。”
纪素仪在他的脖子上挂了一颗小小的传影石,陷入柔软蓬松的毛发里,根本取不下来。
等他人一走,木沉香发了疯一般扒拉那颗石头。
脖子上的毛纷纷往下掉,棕红的皮毛蹭着墙角,他咬牙做了诸多努力,最后恹恹耷拉下眼皮,低低呜咽几声。
尖锐的爪子拨弄了几下传影石,木沉香绿幽幽的眼眸里生起一丝幽怨跟愤懑。
他这辈子竟就如此之窝囊。
少小的顽皮使得半辈子叫人禁锢住,说什么也叫人不甘心。
而屋里俞秋生被他外面的动静弄醒,此时此刻披着一件外衫,趴着窗远远看过来。面上红晕未散,腮凝新荔,望着又娇又憨。
“你在……做什么?”
墙角的狐狸病怏怏的,散发着一股哀怨气息。
没有等到回应,屋里的女子三步并作两步踏着夜色跑到他边上,小心翼翼跨过那只横着的大尾巴。
随之木沉香背上传来一阵温热感,暖香飘过鼻尖,俞秋生抱住他,问道:“怎么好好的睡不着,外面这么冷。”
拉着他的一只爪子,俞秋生猜他心里应是难受,就道:“等会便是天明,这时候露水最重,还是先回去躺着如何?你想吃什么喝什么,天明了我就出门替你买回来。”
木沉香摇摇头,冷风里站起身,到底先把她驮回去。
而他脖子上的石头过小,俞秋生一时还没有发现。屋里木沉香躺在她一旁,狐狸眼里水光盈盈,表情却是像是要死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