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素仪许久没有被人这样挑衅过,思及许多年前,当初也是这个人,被他杀过一次仍旧不长记性。
他只好叹了叹,抬眼笑:“上一回丰都你倒是不长记性。”
被纪素仪做成了丑兮兮的小人偶,冯春夏求饶的样子有多么窝囊屈辱他可还有一二分的记忆。
他说:“俞秋生如果是跟顾小公子有干系,你算什么?”
一句话的功夫,纪素仪身形一转,咫尺之间揪住了他的领口,右手的浮休剑穿透皮肉,不见半点血珠掉落。
如同与冯春夏的身体一道融为一体。
当中流动的、如水一样的剑身冰凉刺骨,隔着薄薄一层肉贴着心室一旁。
这般的诡异,他整个人愣神,紧蹙着长眉一手握出剑身。
手从当中抓住一丝虚无,剑身稳稳没有任何摆动。
“这是……”
“其生若浮,其死若休,转逝如流水。浮休剑杀人漂亮极了,它要你死,便先让你活个够。想必你会喜欢。”纪素仪轻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手松开剑柄。
“若是想活下来,别耍花招。”
而顾小公子不曾听闻过这把剑,脸色稍显疑惑,奈何冯春夏浑不在意,努力拔了几回,面色渐成惨白之状。
“舒服么?”
纪素仪问他,见他不语,颔首道:“我是莽夫,你可是连还手之力也无。”
能用拳头解决事情,他自然就会以高效的速度选择解决。
这期间顾小公子神情变了几变,最后拱手道:“纪掌门的剑,果真是世间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