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秋生:“男女授受不亲。”
她身后之人呼吸一滞。
月华倾泻, 剑上流光溢彩,只见俞秋生手腕一转,纪素仪带着她迅疾向前, 步伐诡谲,风如刀割, 她险些要睁不开眼。
“这是阳虚派凌霄一式。”纪素仪淡漠道,“步履轻盈, 变化无常,走位灵巧, 手中之剑辗转几步便有一动,需要把握时机,至于男女授受不亲,是你该管的么?当今之计, 求得先是自保。自保尚难, 名节贞。操算的了什么。”
被他一通教训,俞秋生罕见地不说话。
她方才感受到一股暖呼呼的类似流水一般的气流在体内转圜,手上的剑也似有生命, 若无纪素仪把着剑柄, 兴许她握不住便要往前一头栽在地上。
“我可能学不会。”俞秋生实话实说, 她毕竟接触不深,记性更不算太好。
“可你若是能多教我几回,兴许能记得一些。我天资愚钝, 比不上你原来那位徒弟, 劳您多费点心。”
她吞吞吐吐说, 未曾想纪素仪会摸她的头,同照顾一个小孩一样,他嗯了声, 低低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人各有异,不必过于强求。”纪素仪说。
只是话音一落,他手上动作又起,俞秋生心跳到嗓子眼,后背堪堪抵住了他的胸膛。纪素仪是当世最杰出的剑修,他带着俞秋生这个累赘照样将剑舞得利落潇洒。
“记住了多少?”
月下草原上毫无遮拦,一眼望到百里之外,边缘模糊,明星闪烁。
俞秋生:“……”
她手心被汗湿了,手背上温度炙热,人是一动不敢动,若要说真话,那她脑子里现今还是糊着的。
“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