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与其关注纪素仪的单身问题,还不如关注一下自己的性命。

可惜没有人是未卜先知的。

俞秋生过后好几天战战兢兢,担心纪素仪还会回来,便眼睁睁看着四师兄的尸体腐烂发臭,被爬过来的乌龟吃掉。

如此一个月又过去,月黑风高几夜,她又陆续撞见几回杀人场面,一幕一幕,对纪素仪而言不过就是喝杯水一样的轻松,举手投足之间尽展优雅,而倒下的师兄一个一个死不瞑目。

除去最后一个大师兄,其余几乎没有逃过他一一猎杀。

三师兄遗弃的住所变成挺尸厂,每夜都有傻掉的小傀儡嘎嘎叫唤,纪素仪厌烦撞见了便一脚就给踹的稀巴烂,让它们一命归西。

他是个善意极少的刽子手。

此外还是个极为不道德的人,师兄们陪了他好多年,早课都喊他一块儿,有时都抬着走,可他倒好,一个个斩杀殆尽,懒得给尸体一个体面。

果真是个狗东西。

俞秋生心里骂骂咧咧,但他光顾的如此频繁,也不敢轻举妄动,原本她只是偷懒打扫了自己窝藏的角落,而外面荒废不堪,如今看来不是没有好处。

至少他是没有怀疑这儿。

冬季大雪纷飞,她冷的打颤,但寸步不敢离,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俞秋生硬生生是等到春来,冬雪融化。

她在钟鼓市上买的御寒之物派上极大用场,就是人瘦了点,精神不振,好在做好了完整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