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山真人把她捧在手上,耐心询问, 茶褐色的眼眸中隐隐透着股琢磨不清的意味。
“你看到了全部,为何之前不说?”
俞秋生诧异, 指着二师兄道:“我之前说, 他不就能提前对我下手了么?”
“文叡不是这样的人。纵然他不喜欢,也不会对人下死手。”其余有师兄替他辩解, 顶着大日头,二师兄脸阴沉的厉害。
他想起在那片树林里, 漆黑的雨夜中,自己被藤蔓琉璃花朵缠的一动不动险些淹死的场景。
她竟还活着,被赢乐收留。
“你一人之言,焉知不是陷害我?我记得你曾是师弟的人,现下出现在这儿,想必有阴谋。”
俞秋生一挑眉, 不悦:“我是人证,说一说就是陷害了么?只是实事求是,我在这儿多亏了赢乐的好心,与纪素仪又何关系?虽说他脾气阴晴不定,人又坏又讨厌,但确实没有残害三师兄。”
那边纪素仪听她一说,笑容渐渐收敛,换了个角度打量离他多日的小树灵。在三师兄这儿显而易见地日子过得很逍遥,说话时没了忌讳。
可面前的灵山真人迟迟不说话,似乎对她很感兴趣,反倒是后来问了句:“你当真是这儿的树灵?”
俞秋生实话实说,指着纪素仪道:“我的本体在他院中,此前他打我,我就跑了。”
但旁人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就恰好来了赢乐这儿,恰好看到二师兄取毒,恰好此时此刻来指认二师兄,未免太过巧合。”
“我何时打过你?”纪素仪也总算说话,从掌门手里把她接过去,见她不动,当下一把夺过去,手劲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