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素仪昨儿就不曾回来,俞秋生乐得自在,在床上打了几个滚后,藏在角落里偷偷摸摸翻看自己的储物囊。
安眠药已用尽,其余奇怪的药片暂时性是喂不了纪素仪了。
那一日他分明就是想将自己千刀万剐,可不知道是不是药效里的其他副作用,竟然逼得他停了手,不过脸色差极。
他指着门外,冷声吩咐:“滚出去,若不然我撕了你。”
俞秋生被解开后连滚带爬,抱着树缓了好久。
树冠遮着月光,窗前一盏明灯,纪素仪散着发,眉宇间有几分阴鹜,察觉的她的目光,啪嗒一声将窗户都关上了。
看来真的生气,俞秋生抱住自己,心想她做的算是正确的。就凭二师兄那语气,照她看,纪素仪日后剥他一层皮于他而言那都是幸运的。
这样嗜血嗜杀的一个人,与他做师兄弟实在是难,与他活在一块儿更难。
俞秋生估算着时辰,他早课后不回来,大概就真不回来了。她于是手脚麻利地卷着树下的铺盖回到屋里,结果晚上就下大雨。
大雨倾盆,雷电交错,从北海来的异乡大鱼摇头摆尾在雨中吐着泡泡。
枝叶间汇集的雨水连成水柱,砖石缝都被淹没。这夜委实是下了好大雨,青瓦被敲得噼里啪啦响。俞秋生毫无睡意,睁大眼,黑暗中看着那颗云桂树。
这一夜极为漫长,天明时分,天边有了亮光。
俞秋生大早上的听到一连串的敲门声,侧耳一听,听到有人喊了纪素仪。
听声音是个女人,但语气欢快,不过在长久的沉默下,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