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秋生呼吸一滞,眼见着他朝隔壁的书房走过去,头也不转,淡淡说道:“过来。”
这样赤。裸。裸。的威胁,实在叫人恨不得在后砍他一菜刀。
书房中书籍经典都放的整整齐齐,墙上挂着一幅画,细看,是一个女人。
知道主人进来的柔光剑在剑匣中闹腾的更厉害,纪素仪索性将其放了出来,脚踩了几下,一脚踹了出去。
竹帘挡不住越来越炽热的光芒,他提笔写着一道符篆,无暇去管,留下俞秋生呆鹅一样遮住眼睛,身上冒汗。
柔光剑简直就是个小太阳,被他如此丢弃,自然心里不甘心,院子里上蹿下跳。
也不知纪素仪写的符篆有何作用,良久,他抬起头,似在思索,视线在她身上流连,最后瞄到了外面。
院里那一棵云桂树长得正好,不过前几日被他砍断的枝干断口处还在源源不断地沁出绿色光点。
树灵康健,他若有所思,而后道:“跟我结契罢。”
俞秋生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在抗拒:“我们之间是师徒,你以后将会收我为徒,结契岂不是给你做牛做马,这两个怎么能比?”
她在书里看过,所谓的结契,大抵就是单方面给她下一个禁制,往后一切听从他的命令。就算要她自杀,也得没有丝毫犹豫。
这就是单方面的奴隶,脑子进水才会同意。
可纪素仪坐在椅子上,指尖轻叩着案面,不咸不淡问:“以后的事情,如今可管得着?”
他抬眼:“我院子里,绝不养旁的东西,要么是我的,要么统统丢出去。”
俞秋生觉察出他心里的一些偏执,在他身边显然危险居多,稍微有点脑子,不觊觎他的美貌,那都会拒绝的。
多亏丰都那一次他把自己呛了个半死,俞秋生半点没有。玷。污。这个人的想法,当下就要出去,边跑边道:“那我出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