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秋生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这!拿下来!”

又丑又怪又恶心,与她之前看到的人偶审美完全不同,戴在脖子上渗的慌。

“你骂我,他不高兴。”冯春夏笑出声,指尖点了点她的鼻子,大发慈悲地将她从水里捞了起来,蒸干水珠后同她道,“日后说话要谨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得有点数。”

“这个是你赶出来的吗?长得真丑。”俞秋生颇嫌弃。

冯春夏笑而不语。

不过她这话叫冯春夏生了一丝警惕,下午赶路时抽空又给俞秋生挂了一只人偶。她哭的厉害,任百里珩如何劝说都不管用。

趴在他头上,俞秋生骂人被小人偶咬了几口,脖子上的毛差点都给咬秃一块,叫她很是心疼。

“你二叔居心不良。”她偷偷在百里珩耳畔道,“给我挂了两只,说来是不相信我。他此去丰都乃是要杀我师父。”

“可我师父实力雄厚,若是硬碰硬你二叔定是会被他打成脑震荡,所以他定是想要拿我来要挟我师父。”

“师父如今行踪不定,我瞧着你二叔不像是个有耐心的人。要是丰都咱们待了大半年不见他影子,冯春夏一定会折磨死我。你瞧瞧。”

百里珩摸了摸俞秋生的脖子,上面确有好些小口子,他叹息了声。

把她抱在怀里,少年眼里有些沉重,道:“你乖些就是。我跟着他,护着你。”

他知晓冯春夏此仇是非报不可,劝说无用,不若就顺水推舟,要不然这千百年的意难平积攒久了难免使人走上歪路。

俞秋生耷拉着脑袋,知晓再说下去就是白费口舌,便恹恹打起瞌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