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紧紧抓着伞柄,她偷偷看了眼那个黑衣道士。他身姿欣长,容貌比一般的女人还要姣好。玉珠顺着他的下颌流入领子里,肌肤细腻而晰白。
这把伞便是他给的,那一双凤眸在流眼泪,除却那时候认真看了她一眼外,直至一行人到了客栈,也不见他再给过自己一点目光。
他对自己视若无物。
……
进了柳杨镇百里珩随意找了家客栈,安置了这一对姐弟后与冯春夏坐在了外面的屋顶上。打着那把伞,冯春夏把藏在俞秋生从他袖子里拖出来。
“醒醒,你倒是睡了一下午。”
又哭了一天,冯春夏掐着兔脖子问:“能先给一半解药么?”
俞秋生哪来的解药?当下摇头:“等去了丰都便都给你,急着一时作甚,如今下雨,你在雨里淋了一下午浑身湿漉漉的谁知道你在哭泣?那个小姑娘可是看了你好几回,想必觉得你这样最为帅气,再忍几天就是了,总不会少块肉。”
知道她不愿,冯春夏冷笑,当着百里珩的面便将她丢下去,而后拉着那根绑着她后腿的红绳弄上来,来来回回几次,命都要玩没了。
俞秋生在雨里被百里珩抢救回来,缩在他怀里半天缓不过神,眼神呆滞。
冯春夏这样的人,是该杀。
……
“冯兄你这般何苦,俞姑娘不是不讲理的人。丰都不过一日功夫即可。”百里珩摸了兔头安抚一会。
冯春夏看着百里珩眼神里夹杂了太多情绪,不过在她看来,最多的应该就是懊悔了,其次则是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