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春夏哭了一晚上,眼睛开始红肿,用溪水冲洗过那一双凤眸后一把抓住俞秋生。
“脏死了。”
俞秋生还没说上几句话,整个兔头都被浸到水里,凉意从四面八方袭来,最后一点睡意散尽。
“咕嘟嘟嘟嘟。”
她眯着眼睛想起小时候落水时的恐怖记忆,四脚乱蹬,那一刹冷的浑身毛发都树立起来。来来回回被当抹布洗刷几回,俞秋生半条命都没了,可冯春夏尤不解气,将她倒挂在树上上。
他拍拍手,哭着又笑:“等你晾干了咱们再上路。”
说罢将那尘柄卡在枝丫间便消失了。
俞秋生:“……”
身上的毛都在滴水,树下草叶上露珠不断滚落,俞秋生打了个寒噤。待日头渐升,温暖的光线才打在她身上。
久不见人,这后面漫长的等待中俞秋生居然倒挂着睡着了!
直到闻到一股香气她才醒来。
只见溪边空地上烧了一堆火,冯春夏正在烤一只肥嘟嘟的山鸡,手上忙不迭洒各种香料。晨光下阴柔的眉眼看起来十分专注,若非俞秋生喊他,他定能将其挂到地老天荒。
听到声音冯春夏才擦了把手,烤鸡用树枝串好架在火上安置妥当后再把她解下。
脑中血液回流,俞秋生终脚踏实地,蹦蹦跳跳跟在他身后到火边。
“原来你是要吃饭。”她坐在冯春夏鞋面上,口中生津,不停吞咽,从没觉得自己这么馋过。
“我如今是凡人,当然要吃东西。昨日不安全,那座山邪祟多,晚间吃东西易招惹麻烦。”他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