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空荡,那个书吏去了后院。临走时冯春夏还贴心道:“贫道见姑娘等的急,只是不知是去哪,若是顺路贫道可护送你一回。”

俞秋生审视着他,考量许久,最终缩了缩脖子趴在桌子上。

冯春夏等了会,面上笑意不变。大概是看她过于坚定,不得已敲了敲门框,遗落的人偶四目一亮。

“姑娘怎么这么倔呢?这样日后总要吃上罚酒。”

而俞秋生听罢皱眉,品出一点阴阳怪气的味道,直起背:“冯道长,我倔成驴也与你无关。你不是要上路么,赶紧走罢。”

她平生最恨旁人与她阴阳怪气,冯春秋正好踩到她的雷了。

再加之今日本就心情不好,他这句话像是一点火星跳到煤气罐边上,直接炸开。

冯春夏挑眉,见她与方才判若两人,不由暗暗在袖里掐了个诀。先前被他敲门声惊醒的人偶停了动作,这驿站外的风景换了一幅。

俞秋生暂时未曾察觉,扭头闭上眼睛,努力平复心情。半晌想起她迟迟不来的饭菜,这才去后院催。

“我的饭菜怎么……”

掀开帘子,她怔了怔,此情此景实在让她无法说出下面的话。只是退了几步,那样的场面仍旧挥之不去。

大概是作呕了,转身就要吐,不曾想撞到了冯春夏。

他来的是这样的快,开始原形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