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做了那么多好事,就为了这一样一个愿望都不行,善有善报,去他娘的狗屁善报!”他捶着地,呜呜哭了起来。

俞秋生没有被感动,一面之词。

她不知道什么是月季,蹲在一旁也掐住了他的脖子。

“谁教你夺舍,阵法早已失传,遑论你一个凡人知晓。身上邪气如此之重,你想诓我?当我傻!”

这男人身上的伤像是纪素仪的禁制所致。

说明他悄悄离开之时乃是在屋里下了一重禁制,照他那样的实力,区区小怪无法进入,但这个男人又偏偏进来了。

俞秋生冷静之后心里了然。

他是故意的。

她喘了口气,用近视八百度的眼睛看向那扇开了的窗。

长街上灯明后娶亲的队伍已经离开,对面的屋脊上坐了一个白衣少年。暮光之下虽只能看到一个大致轮廓,可俞秋生知道,除了纪素仪也没谁了。

他见俞秋生望过来,便也起身了。

“你做的不错。”

略过她头上的血,纪素仪与她擦肩而过,打了个响指屋里就亮堂起来。

俞秋生身边躺着的男人被她打的半死不活,纪素仪饶有兴致地踢了踢他的小腿,道:“我高估你了。”

他悄悄的离开俞秋生,去了迎亲的队伍里,那具夺舍的躯体是找着了,不过魂飞走只留个空壳。若非是遮了脸,一眼就能看出奇怪来。

“学的像模像样,可内地里旁人是什么都没教你,使你成了这般不人不鬼的样子。”

纪素仪难得会同他解释:“夺舍的大阵一启,消耗的是你的寿命,寿命将近才会魂入那准备的躯体,一换一亡,才躲过天道轮回。”

俞秋生似乎是听明白了,也踹了踹他:“你被人骗了。你想为月季换躯体,可是她成了人你便死了,这还如何成亲?永远是天各一方。”

纪素仪淡淡道:“背后怂恿你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