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招来用以蔽日的阴云挡了纪素仪的路,惹了他下界查探。

过了二堂,最后三堂里一切整洁,不见任何灰尘。比起前院,这里明显就像是住了人。莳弄的花草上沾了血,而先前被流光剑捅过的人一动不动躺在他画好的阵地上。

夺舍的邪术已然进行了一半,地上躺着的人死不瞑目。风烛残年的老人身上生了蛆,夏日炎炎,等俞秋生看见时长长的白蛆已经顺着他的裤脚往外爬。

“他想夺舍活的更长久一些。”俞秋生猜测。

纪素仪不信,歪着头,走过去将他的头给踢开,如同踢皮球,头撞到墙就炸开。血水四溅,蛆虫炸开,纷纷往外爬。

俞秋生恶心吐了,躲在纪素仪身后不争气地抹了抹眼角的泪珠。

“这是做什么?”

纪素仪低头在看阵法纹路,略微一解释:“流光剑所斩的乃是一具凡人尸体,并非夺舍之人。”

俞秋生眯着眼睛,不忍继续看下去,索性别过头,看门窗上的雕花。

“这么说,真正的那位跑了?这凡人尸体怎么这么的……恶心??”

纪素仪指尖沾了一点阵上血迹,低头看过嗅过之后眸光沉了沉。

“他早有预谋,准备充足。这具尸体想必是从义庄偷来,养在屋内,以蛊操控,而这些蛆虫则是来恶心你这类人拖延时间,其实无任何毒。”

纪素仪说罢擦干净手,丢掉帕子走到屋内寻找蛛丝马迹。

而俞秋生则蹲在地上嘟囔:“那这个人太坏了。”

“岂止是坏,这是破坏六界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