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菊芳急匆匆走了,大约走了七八米远忽又转身回头。乔满满以为她还有事要交代自己,询问地看向她。韩菊芳却已低下头,重新转身向前走去,步履比方才更匆忙,因走得太急还绊了一小下,很快就消失在路口拐角处。
乔满满莫名一瞬,却没有多想,依着韩菊芳的话站在宾馆前。偶尔有人从路口拐进来,乔满满便会顺便看一眼,判定对方是否会是韩菊芳的亲人。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有一个打扮土气的男人径直朝宾馆走过来,一直走到乔满满近前才站定,用不确定的口气问:“老妹儿,你是乔满满不?”
听着与韩菊芳初来京城时一模一样的口音,乔满满不禁问:“你是?”
“俺是菊芳她哥,菊芳已经找到俺们啦,还说要请俺娘和俺在前面的馆子里吃饭,想把你也一起叫上,俺脚程快,俺妹就叫俺过来啦。”
这人口音比当时的韩菊芳还重,乔满满有些听不大清楚,不过好歹听明白韩菊芳已经和家人顺利汇合了,还要请她一起去吃饭。
“找到就好,不过我还有事得先走,你们一家人好好吃吧。”说完,乔满满看看表,急急地向路口走去。
男人追在她身后,“别滴呀老妹,这让俺跟菊芳咋交代?”
乔满满边走边回头,“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你就说我要回去赶论文,她就明白了。”
两人的位置距离路口七八米远,距离宾馆门口也有七八米,这处位置两侧都是墙,没有门脸也没有窗,胡同内行人稀少,这会儿恰巧一个路人也没有。
在乔满满看不见的方位,男人眼中掠过一道狠意,忽然一手刀砍在乔满满右侧的肩颈处,人在他面前软软地倒下去。
乔满满是在一阵冷意中醒来的。
她睁开眼,看见四周陌生的环境,不禁惊出一身冷汗,正要起身探看,肩颈处传来阵阵酸痛感,记忆瞬间回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