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满满将视线转向孙菊芳,孙菊芳接收到乔满满的信号,垂在腿侧的双手反复攥了攥,终于鼓气勇气道:“她刚刚说的,就是我想说。”可惜声音小,气势不足,不过也足够女生听清楚了。
“我就是腿脚不好,爬不了上铺。”女生蛇随棍上,颇有些无赖的意思。
孙菊芳又不知所措了,求助地看向乔满满。
乔满满对这新来的女生真是有几分无语,刚进来时是一副盛气凌人的嚣张气焰,发现有人不好惹,又表现出欺软怕硬的姿态,现在为了睡在下铺竟又开始耍起无赖。她以为能考上华大的人,应该都是一心向学很少在意外物的人,这个女生倒让她大开了眼界。
想到这里,乔满满道:“想睡下铺也可以,去拿医院的正规体检报告来,证明你无法爬高。”
“你!”女生噎住,脸直接变黑。
很明显,她现在已经进退两难。想证明腿受伤,她手里没有报告,而如果今晚想睡觉,只能去爬上铺。
女生站在原地半响,终是不甘心地从行李包里拿出被褥扔到乔满满旁边的床铺上,又气呼呼地脱鞋爬了上去。
“呦!这腿脚不是挺利索的么,怎么非要说自己是残疾人呢!”知青在女生爬到上铺之后冷嘲热讽道。
女生扒着床沿对乔满满下铺的知青色厉内荏地说了一句,“关你什么事!”说完又气呼呼抬起头看向乔满满,似乎在控诉她现在的状况都是乔满满那两句话造成的。
乔满满没给她一个眼神,她将手中刚刚缝完的围帘抖了抖,然后利索地在四角挂起来,将自己包在一个小空间内,也顺便隔绝了女生投来的不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