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针管的温水就这么喂进了林中南的体内。

或许是喝了水,体内的痛楚有所纾解,林中南的脸色瞧起来竟似比之前好了一点,甚至还从喉咙中发出一声无意识的舒服的喟叹。

这声喟叹很低很弱,却已让病房内除了乔满满之外的所有人都惊喜起来。

要知道,林中南被从边境转移回北京时,已经命悬一线,一口气全凭体内一股强大的求生意志吊着。

到了陆军总院,经过二次手术以及输进口消炎药,才勉强清醒了片刻,用尽全身力气也只说出两个字——遗书。

战士的遗书都是写给家人的,于是众人赶紧联系林中南所在的部队,部队通过林中南留的联系方式,给林中南的老家拍了紧急电报,这才有了现在的一幕。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高个军官收敛了全身气势,温言问道。

“我叫乔满满。我已经结婚,叫姑娘有些不合适,您还是直呼我姓名吧。”乔满满一边继续喂水,一边回答着。

高个军官顿了一下,“也好,那你和林中南结婚多长时间了?”

“差不多有两年吧。”

“看你年岁不大,两年前你应该还小,你们是怎么结的婚?”

乔满满察觉到异样,不禁狐疑起来,眼前这位军官为何如此关心林中南的婚姻问题?

“请问,您是林中南部队上的领导吗?”乔满满停下手中动作,认真看向军官的眼睛,不卑不亢地问。

高个军官握拳到嘴边轻咳一声,没有马上回答。乔满满从余光中注意到,一旁那个叫冷瑶的姑娘本想上说话,却被矮个军官一把扯回去,并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