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药,不能喝,喝水吧。”乔满满随口敷衍一句,又将稍小一点的碗和一个小勺递给卢小燕,“这碗是温开水,给孩子喝吧。”
“不是让你给我们弄糖水和吃食么,就这两碗水你打发要饭的呢!”刚误喝过花肥的胡山丹口腔里充斥着怪味,急于想喝一碗糖水把怪味压下去。
“分家了,我这日子一直过得紧巴巴,哪有没什么余钱买糖。”
就冲胡山丹对原主不一直暴力相加,乔满满原本连水都不想给她们喝。可是孩子一个劲地哭闹也很让她烦躁,最后还是端来了两碗水。
“狗屁,想唬我!人家早告诉我了,你现在可能耐得很。分家后有了钱,第二天就去集上买了一车东西回来。还认识了大教授,进了那个什么队工作。你没钱,谁有钱!”
“之前,你嫂子刚生下金宝,我寻思你在你婆婆那过得也不容易,就没告诉你这事,按理说你做姑姑的,得给你大侄子表示表示吧?正好,金宝就快满百天了,我想着把十里八乡的人都请过来给他做福。不用你这个姑姑出什么力,就出个两百块吧,一部分给金宝做压腰钱,一部分用来做席面。”胡山丹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子强横和理所当然,似乎笃定乔满满不敢拒绝。
一张口就是两百!乔满满听了,险些要被胡山丹贪婪的嘴脸气笑。要知道林家分家时,她一共才被分得三百多块,现在胡山丹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想占去三分之二?
乔满满没做声,将目光转到旁边那个少言寡语的卢小燕身上,卢小燕的眼睛根本不看她,似是没听见自己婆婆的狮子大开口,只一门心思地给孩子喂水。
呵,行!看来这卢小燕也想做她身上的吸血虫,想来她怀里的金宝将来也会如此。
乔满满可不想像原主一样,被这一家子吸血,她一直忍到现在,已经把所有的涵养和耐心耗尽,索性就一次性撕破脸皮。虽然这是原主的血缘亲人,但恕她不能接受。
“两百块,做梦呢,我让你清醒清醒!”乔满满忽然端起桌子上那碗用来沤肥的酸茶水,扬手一泼,便泼到了胡山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