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彩凤糊涂了,“梅丫头,啥流言,我咋没明白呢?”
梅雨募地瞪大眼睛,好像自知失言般,轻轻捂住嘴巴,“大娘还不知道?那是我多言了。”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王彩凤一把扯住梅雨的手腕,“不是,梅丫头,你先别走。你跟我说,乔满满这死丫头又给我惹什么祸了。”
“这……”梅雨忐忑地看了看乔满满,语带迟疑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乔满满脑子转得快,刚才梅雨一开口,她便猜到梅雨要放什么屁。梅雨肯定是看林红娟不给力,没将她钉死在不守妇道这个耻辱柱上,便亲自出手来对付她了。
“奶,不好啦!外面都在说婶婶不要脸,跟着一个男人跑到火车站私会!”林宏江一溜小跑飞奔入院,嘴上没个把门,七八喀擦脆就将听来的事全抖落出来。
“娘,怎么办?村里好像都传开了,咱家的脸还要不要啊。”程桂兰附和着林宏江的话,拎着一个小包走进来。林宏海则跟在她身后,一手挎着一个大筐,看起来分量还不轻。
“什么!”王彩凤双目露出凶光,恶狠狠瞅着乔满满,“我说昨天你怎么忽然就进城了,说什么给老二送东西,都是屁话,敢情是去和男人私会,我林家八辈子的脸面都被你这个死胖子丢光了!滚,现在就给我滚回你的清塘村去,我林家以后没你这个儿媳妇!”
一连串难听的骂声砸下来,乔满满面不改色,她旁若无人地拧干衣服,端起脏水盆,哗地往远处一泼,污水差点兜头泼在梅雨和程桂兰身上,两人吓了一跳,齐齐抱头往旁边躲去,却难免殃及到衣袖,冬天的小寒风一吹,淋湿的半只胳膊就好像掉进了冰窟窿里。
“乔满满,你敢做还不敢当啦……”越说声音越小,程桂兰本身是个怂货,平常喜欢使点小心眼,真正要针尖对麦芒的时候就开始往后缩。
对比之下,梅雨简直是善良大度的化身,“满满,你心中有气也别这样,我相信你是清白的,一定不会做出对不起林二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