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守玉正睡得香呢,感觉脸上疼,睁开眼就着外面的月光一看,妈呀,怎么他的鞋凭空飞起来抽他嘴巴子。
他瞬间想到白天周春梅的排位晃动的事情,心里也害怕了,“春梅,春梅我对不起你,都是我的错,我会好好给你守孝的。你快去投胎吧,你别生气,我明天给你多烧点纸,你别回来了,别吓着孩子们。”
张福年抽了一阵子后放下鞋子,悄悄回屋里继续睡觉。
小五进屋后就笑得直打嗝,“福年你太坏了。”
张福年在床上翻个身,“他活该!”
张守玉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起床了,他看着张福年,“福年,你跟我去县里吧,咱们去买辆自行车。”
张福年觉得倒是可以,姐姐在家里能用得上。父子两个搭了公社一辆顺风车去了县里,等买到了自行车,张福年说自己不会骑自行车,坐在后座上,让张守玉载他回来。
张守玉正想讨好儿子呢,水牛一样呼哧呼哧蹬了几十里路,把儿子载了回来。
等到了家,张守玉就累得趴在了床上。
张福秀晚上又做了肉,张守玉的筷子都伸到菜盆里去了,忽然,周春梅的排位又动了一下。
爷儿五个都放下了筷子,张福秀连忙去抱住排位,用手绢擦了擦,“妈,您别生气,我们都好好的。”
张福年双目炯炯地盯着张守玉,张守玉讪讪的缩回了筷子,伸向了旁边的素菜。
从此,张守玉开始了和尚一样的日子。没有女人也就罢了,家里天天有荤菜,他只能吃素的,多吃了一筷子鸡蛋,晚上就要挨鞋底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