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妹三个一边吃饭一边闲话,张福秀说的很仔细,“今年咱们家分的粮食不是特别多,陈大叔前儿把陈大哥和陈大嫂打发过来帮我把花生扯了,舅舅送了些糯米过来。”

张福年啃了条鸡腿,问了张福芝的功课。

等吃过了饭,张福年把二十块钱给了张福秀,“姐,这是我考试得的奖励,还有我给人家写稿子挣的钱。”

张福年没骗人,自从到了县城,他开始到处投稿,真的能挣到一些稿费,只是没有这么多罢了,大头还是系统给的。

张福秀十分高兴,“别人家的孩子读书要花钱,你这一年一年的,不光没花钱,还从回拿钱。”

张福年笑道,“姐,天马上要冷了,咱们得准备些冬衣了,你和福芝一人做一身外罩吧。我平常不在家,星期天你让福芝去公社,你们也要买些肉吃。家里不是有黄豆,留着也没用,你每天换块豆腐,别让福芝长不高。”

十八岁的张福秀水灵的像一朵花儿一样,她穿得却十分朴素,张福年知道姐姐也是为了自保,并没有给她买太多鲜艳的料子。颜色暗一些不要紧,但他不能让姐妹们穿破衣裳。

张福秀见弟弟这样心细,有些感动,“你放心吧,家里豆腐鸡蛋没断过。咱们家的日子,也就杨三叔比咱们好了。”

第二天,陈永康又来了,还带了些家里种的豆子,“福秀姐,我妈说我家今年豆子多,这十几斤给你们,留着换豆腐吃。”

张福秀接过筐子,“让你们破费了,永康你快坐。”

陈永康看了张福秀一眼,然后撇开了眼。就这一眼,却被张福年抓住了。

张福年人老成精,什么没见过。他以前没有多想,近来他总觉得陈永康来自己家来的太殷勤了些。

刚才那一眼,他看的明明白白,陈永康几乎是在强迫自己不要去看张福秀。

张福年看了看陈永康,他已经十六岁多,看来是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