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起,大雪封门。最近不用上工,张福秀早上都是等天亮了才起来,不然摸黑起床还要费灯油,推门都推不动,姐弟两个一起合力推开了堂屋门,嚯,雪真大啊!

正房廊檐上堆满了雪,连窗台上都是雪。

张福年搓了搓手,他好多年没有看到这种大雪了。上辈子他进城后,老家虽然有漂亮的洋楼,他过年才会回来住两天,根本看不到这么壮阔的大雪。

张福秀紧了紧棉袄,“这么冷的天,还是不让福芝起来了。你把咱爸的军大衣穿好,别冻着了。”

张福年点头,“姐,这么冷的天,下午我想去捡柴火。”

张福秀吃惊,“这么冷的天去哪里捡柴火?”

张福年神秘一笑,“我昨天放学的路上看到有个地方有个晒干了的大树桩,雪这么大,肯定没人捡。我去悄悄捡回来,咱们烧火烤。”

张福秀有些心动,“吃了饭再说吧。”

姐弟两个一起忙活,做饭的做饭,喂猪的喂猪,张福芝果然坐在被窝里没起来,等吃过了饭,她非要起来。

张福年还没出门呢,张守树来了,肩膀上背着一个袋子。

姐弟两个客气地叫了声二伯,张守树嗯了一声,把袋子放在堂屋地上,“福年,这是三十斤粮食,二十斤谷子,其余是杂粮。以后福永这事儿,你就不能再提了。”

张福年连称都没称,“多谢二伯,我和福永是兄弟,虽然在家里打过骂过,出了门还是自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