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福年插嘴道,“二伯,您的意思是只要蒋家人不知道,福永做的事儿就可以轻飘飘揭过去?然后我这个苦主就要算了。反正当中被人说出抄袭的是我,和福永也没关系。”
张守树笑得很勉强,“福年,你福永哥也不是故意的。”
张福年冷笑,“二伯,您晓不晓得?现在说不定外头已经传开了,原来支书的儿子考试还要抄。人家可不管我是不是冤枉的,大冬天的都闲着没事,有了这个事儿正好说一说,谁管这事儿是真是假呢。就像谁家妇女和别的男人稍微说了几句话,虽然是正经话,总有好事者说三道四,要不然福让哥怎么总是让人说闲话。”
张守金咳嗽了一声,“福年,别瞎说。”老董挺着肚子嫁给张守树,谁知道张福让到底是不是张守树亲生的呢。
果然,张守树立刻拉下了脸,“福年,你也别不知好歹,你哥亲自给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张福年同样寒着脸,“张福永无辜陷害我,这还是族里兄弟呢,都能干这样的事情,不叫人寒心?你们这样轻飘飘说两句道歉的话,我就要把这委屈咽下去?我吃了这委屈,以后福永长大了,还有谁敢和他玩?”
这话戳到了张守树的痛楚,他们一家子名声不好,这几年族里人和他们家的来往越来越少了,“那你说要怎么办?”
张福年点点头,“简单,过几天去拿通知书的时候,让张福永当着全校师生的面给我道歉,承认自己陷害我,明年开学后给我搬十天的板凳。”
张福永立刻叫道,“不行!”
张福年只看着张守树,“二伯,您觉得怎么样呢?”
张守树有些为难,“福年,就在这里道歉不行吗?那么多人,福永也要脸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