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二人往前又走了没一会,忽然遇到几个西疆打扮的人,其中一人见到周为民热络地喊道:“周大人!”
周为民一怔,才笑道:“原来是达蒙,好久不见。”
达蒙爽朗地笑了起来,与周为民找了一处茶馆叙旧,难免提到很久之前的事情,问:“先前周大人教我的栽种蔬菜的方法达蒙已经教了族民,如今我们那里青菜多了不少,族民门都很喜欢。不知道周大人的朋友可得救了?”
他当初把自己仅剩的一瓶“毒药”送了周为民,当时也是见周为民实在是恳切。
那毒药的确是毒药,但在某种情况下却也是解药,他听说周大人的朋友被狼群围攻过,双腿双脚没有断开却软绵绵如同废了一样,心里便知道了大致是什么情况。
在他们西疆,时常有这种被狼伤过的人,甚至有昏迷不醒的,用这万重纱服下之后反倒成了解药。
周为民想到上朝之时远远看到的陆靖言,他站得笔直一如从前那般潇洒俊逸,又更添几分沉稳,可以看得出来已经恢复得极好。
“那人已经好了,多谢达蒙相救。”
达蒙仔细看了看,见周为民蓄了胡须,几年不见,竟然沧桑了许多,问道:“可你……怎么瞧着似乎不大如意?我听闻周大人在山东一带励精图治,很受百姓爱戴!”
周为民笑呵呵的:“事物繁忙,难免有些为百姓忧心,达蒙若是得空,可去山东游玩,我必热情招待。”
二人没说多久的话,便告辞了。
周为民吩咐车夫把马喂饱,决意连夜回山东。
小山终究有些不舍得,上车之时恳求:“爹,再去见一见娘可以吗?”
周为民有些不忍心:“你很在意她吗?”
小山重重点头:“我想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