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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音没忍住看下去,一字一句,他读的书多,遣词造句也比迟映寒好上许多。

但要表达的意思也简单的很,说他去山东一路所见,天气转入秋季,要她多添衣物之类的,信的末尾大言不惭地说道:“甚为想你。”

雪音立即把信揉皱,又觉得不妥,扯平了撕碎,转身进厨房放到炉子里烧了。

不多日之后,远在山东的陆靖言查案之余接到了眼线的来信。

说那姓迟的小子来了京城,而齐姑娘对他颇为关心之类的话。

陆靖言便问:“她可曾给我回信?”

“回大人,不曾……”

陆靖言也料到了是这样,又问:“她看到信作何反应?”

信中他绞尽脑汁说些哄女孩子的软话,甚至让人去问有些年轻女孩都喜欢听什么样的话,他写在信中,却不想她并未被打动。

“齐姑娘看完之后……立马把信揉碎了,而后又扯平,接着……”

陆靖言哼了一声,她终究是舍不得真的扔了。

“接着,齐姑娘把信撕碎了扔炉子里烧了。”

陆靖言脸色一变,怒斥一声:“滚下去!”

他着实是不高兴,若非是为了她父亲,他不会远到山东来查叛国一案,不会数次被人酒中下毒,更不会被人想着法子地拿杀刀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