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知道错了,可是……你别拿旁的男人来扎我的心,好不好?你不知道,那种感觉有多痛苦,就好像随时会彻底失去你,雪音,我在改,你会看见的,我已经改了。”
雪音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却又觉得自己笑得比哭还难受。
“这算什么?你我和离,我同旁人还尚且只是普通朋友,我可没有闹得人人皆知我喜欢另外一个人,也没有日日让你独守空房吧?这么点子难受你就觉得受不了了?”
她吸吸鼻子:“我也懒得与你废话,你就是死在这门口,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每次看到你,都让我难受又恶心!”
话音一落,她转身回去关上了大门。
自打那日之后,陆靖言每日都要到雪音门前坐一会,给她顺带送些东西。
有时候是些吃食,有时候是胭脂水粉,有时候则是直接送一摞银票,抑或是他让人寻来的新鲜果子,都是市面上不好买的奢侈物件儿。
只可惜,雪音一个都不要,他如何送到门口的,第二日过去就瞧见那东西还在门口的青石板上放着。
还好,徐小妹私下告诉陆靖言:“舒姑娘同迟公子的确是朋友罢了,向来都是以礼相待,舒姑娘怕是真的不喜欢迟公子。”
这让陆靖言心里好受了些。
他在扬州城能留的时间不多,皇上命令要查的宣平侯旧部一事,他早就安排了一具尸首,明日便会被太子的人查到,至于此番来扬州最初的目的也早已达到,太子染了花柳病,痛不欲生,此时也顾不得脸面了,只想回京城抓紧找太医给治。
雪音知道陆靖言每日都来,她也权当他不存在,每日收拾齐整之后便戴了面纱出门去扶摇饭馆。